看小说一定不要错过萧小慎写的《大唐元相公》,主角是元载。主要讲述了:穿越了,这很正常。不正常的是,我竟然穿越到28岁的青年身上。想我好歹是21世纪刚高中毕业的宝宝,年岁未免太大了。这还不算,我竟然还有一个未婚妻,人送外号“长安第一横崽”,这日子已经没法过来。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准岳父,一个出身名门的准岳母,人生啊?这是在玩我,还是给我巨大的考验!…
《妙成天小世界路线图》精彩章节试读
“瞧一瞧、看一看,这里东西真好看。走过路过别错过,错过你会很失落。这里价格最公道,不甜不要钱。这里童叟无欺,来的全是回头客。”
元载站在摊位后面,对着满大街的行人,扯开嗓子叫卖。
在他身旁站着他的表妹,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,名字叫景贞一。跟着他一起叫卖,吸引路人的注意。
摊位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,有胭脂水粉、团扇、笔墨纸砚、水果还有陶器等货物。另外还有明码标价代人写书信、情书的摊位。
景贞一怯生生的扯了扯元载的衣袖,可怜兮兮地说道:“阿兄,我有点口渴了。”
元载回头看了眼景贞一,从兜里掏出几文钱给景贞一,“你去买几个梨子解解渴,顺便给我也带一个回来。”
“欸。”景贞一高兴的应了一声,拿着钱蹦蹦跳跳的朝着不远处的水果摊位去了。
元载望着这个活泼的姑娘远去的背影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心想,如果你知道自己表哥身体里的灵魂,已经换了主人。又该做何感想呢?
就在元载胡思乱想之际,远远的望见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在一个清瘦青年的带领下,像蝗虫过境一般,朝着自己的摊位过来了。
“他们该不会是地痞流氓,专门来敲诈钱财吧!”元载慌张的左右望了眼,把身上的钱随手藏在了一个陶器里,然后昂着头等着对方到来。
元载在心里打定了主意,要钱没有,要命不给!
清瘦的青年走到元载面前,上下打量了一眼,道:“元载你为什么不在家好好读书,准备上京赶考。居然跑到在这里干起了奸商的勾当,丢人!”
“奸商?!”元载指着自己的鼻子,心里感到一阵委屈:“好大的一顶帽子啊。”。再转念一想:“这群人果然有些手段,居然打听好了关于我的情况才来敲诈。既然对手有备而来,输啥不能输气势。”
元载想到这里,猛地一拍桌子,嚷道:“哟呵!别以为你们打听了一点小爷的情况,就敢跑来勒索。”
接着竖起大拇指,指着自己继续道:“告诉你们吧,小爷以前可是混郑县一带,人送外号‘豹子头’。我劝你们最好识相点赶紧滚,不然要你们好看。”
豹子头是林冲的绰号,元载以前看水浒的时候,很喜欢这个绰号。希望借这个名号,稍微吓唬一下对方,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。
然而……
这帮人没有让元载等到期待中的惊吓,甚至是愤怒,反而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元载。
“元载!我不管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,赶紧跟我走,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。”清瘦的青年一脸的愤怒,又朝着元载身后望了几眼,问道:“景贞一人呢?”
元载听到这话,一股怒火燃起,指着青年骂道:“好你个登徒子,竟然打我表妹的主意。”
青年脸色瞬间铁青,喝道:“元公辅你越来越过分了。不给你点苦头,你是不会学乖。”把手一挥,十数名彪形大汉一跃而出,像猛虎扑食一样朝着元载扑来了。
元载这下子有点懵了,自己前世只是个IT男,不会打架。面对这群凶神恶煞的壮汉,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令元载感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。
这群壮汉的动作看上去很慢,不论他们如何出拳,还是从哪个方位出拳,元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短短几分钟过去,十几个壮汉都倒在了地上,抱着头惨叫。
元载心头一喜,心道:“自己肯定是穿越的时候自带了武功金手指,不然不会轻易打倒这么多人。”
当想到这点,元载变得有恃无恐,盯上了这群人的头头,那个清瘦的青年。一个箭步迅疾如电般上前揪住青年,往地上一摔。再顺势骑在他的背上,摁着他的头,像武松打虎似的赏他几拳。
清瘦青年原本白净的脸庞瞬间变得鼻青脸肿,估计他爹妈都不认识了。
“元载你个混蛋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青年叫嚣道。
“哎呀!你都这副模样,还敢在我面前装逼。”元载又是给他一拳。
周围围观的百姓,更是响起一片叫好声。可见平常的时候,青年欺负这些百姓有多狠。
百姓这些叫好声,瞬间激发了元载内心潜藏的侠气。
“你这个恶徒,今日小爷就给你涨涨记性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压百姓。”元载举拳还要打。
这时,忽然传来一声娇喝:“住手!”
元载听到声音还没来得及抬头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做工极其精致的绣鞋。出于好奇再往上看,一身粉色唐式交领襦裙的女子,出现在眼前。
再仔细一看,看出女子正值妙龄。容颜绝世,面含桃花、不怒而威。俊眼修眉、顾盼神飞。
两人四目相对,元载从女子眼中看出明显的怒意。顿时吃味,心说:“这世道真的是不公平,这小子狗一样的人物,竟然有这样漂亮的妻子。”
“阿妹,快救我。”青年哭啼啼的求饶道,“元载今儿肯定是疯了,上来就打我。”
元载眉眼一动,望着女子心道:“原来他们俩是兄妹,不是情侣啊。”不知为何,心里好受一些。
女子上前一步,喝道:“好啊元公辅!还不放开我阿兄。你连他都敢打,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
“哎呀!”元载听了这话,顿时来了脾气,“你谁啊,敢这么跟我说话。再敢对着我吼,我就再赏你阿兄几拳。”
话音未落,元载眼前一花已经不见女子身影,紧接着感到耳朵一痛。
女子不知何时竟然到元载身边,并且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。
“哎哟……哎哟……姑奶奶,我知道错了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放过我这一回吧。”
元载被这女子硬生生的揪到一旁,只感觉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,好像快不是自己的,只好向女子求饶。
女子听了不仅不松手,反而更怒了。气愤道:“你刚才叫我什么?”
“姑奶奶啊!哎哟……哎哟……”元载痛得流生眼泪。
就在此时,景贞一从人群里钻进来看到现场这样的局面,吓得当场愣住了。手中的梨子,掉落在地。
元载看见景贞一来了,心里暗叫不好,连忙喊道:“表妹你快跑,我不是这群地痞流氓的对手。”
“嫂子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景贞一望着女子一脸震惊的问道。
“嫂子?!”元载扭头看向女子,脑子瞬间一片。
2.
“景贞一你过来告诉我,你阿兄到底怎么回事?”女子一边继续拧着元载的耳朵,一边向景贞一招手,叫她过来。
景贞一真的就走过来了,瞄了眼可怜的元载,为他求情道:“嫂子你就别为难我阿兄,他真的不是故意这样做。”
“景贞一你别给他求情,我看他就是故意的。”青年捂着猪头似的脸,走到女子的身边,“哎哟……阿妹给我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六亲不认的臭小子,他居然连自己的大舅哥都能下死手。”
“你闭嘴。好歹也是随父亲上过战场的人,竟然被一个书生打成这样。”女子毫不客气的训斥自己哥哥一顿。
元载心里哇凉哇凉,寻思道:“我都穿越过来三天了,从来没听景贞一向我提起过我还有一个老婆,更没有见过她。”还在胡思乱想之时,忽然感到耳朵一痛,肯定是这个女人又在拧耳朵。
“你干嘛!”元载直男属性爆发,脱口而出。
女子瞬间来了气,叫道:“干嘛?我让你清醒清醒。”
景贞一看不下去了,上前一步提醒道:“阿兄你就别和嫂子开玩笑了。你刚才还对我说等赚了钱,就去给未过门的嫂子买礼物。上面还要写嫂子的闺名韫秀,然后托人送到王家。”
原来这个女子是“元载”的未婚妻,名字叫王韫秀。
元载眉头一皱,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,好像在哪里听过,短时间内就是想不起。
王韫秀饶有兴致的望向景贞一,“贞一到底是怎么回事?连我的闺名,都需要你给他提醒。”
景贞一看瞒不下去,只好如实道:“三天前,阿兄给我做的风筝不小心挂在树上了。阿兄给我去拿,结果从树上掉下来,然后就失忆了。大夫也瞧不出原因,只说需要时间。”
王韫秀听罢,这才松开了手。
元载如出闸猛虎,立刻窜到一边和王韫秀保持距离。拼命的揉耳朵,实在是太痛了。
王韫秀轻叹一声,“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元载从王韫秀眼神中看出担心和忧伤,心说:“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未婚夫应该是有真情。”
因为无论表情如何伪装,眼神是骗不了人。
“这件事……”元载正要开口掩饰,却见一队衙役踏着整齐的步伐,朝这面冲过来。转眼之间,把他们都围住了。
为首之人的穿着像是一个班头,长得膀大腰圆,看上去相貌堂堂。
百姓看官差来了,一哄而散。
“听说有人在闹事!”班头眼神从元载等人身上扫过,“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何事?”
元载上前一步,叉手道:“这都是一场误会。小人名叫元载,原是凤翔府岐山县人氏,后来跟随母亲移居到这郑县。只因小人家贫,想出来行商贴补家用,然而小人的大舅哥不同意。两方意见不合,于是就打了起来。”
班头瞄了眼王韫秀身旁的“猪头”青年,强忍住笑容,冷声道:“不对吧。据附近的百姓讲你是在做好事,为民除害打一个恶霸。恶霸怎么转眼就变成了你的大舅哥?”
元载一时回答不上来,突然感到脑后有杀气,吓得额头直冒冷汗。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王韫秀身上散发出来的,这下自己是死定了。
班头以为自己说对了,笑道:“看来我猜对了。你肯定是碍于人多势众,不敢站出来为自己做主。所以编出这套说辞,为这群恶霸开脱。”
“额……这班头脑洞好大啊。”元载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。
班头眼神一凛,“来人啊,把这群欺压百姓的恶霸都给我带走!”
一群衙役应声而出,就要上前捉拿王韫秀的哥哥和他所带来的手下。
“慢着!”王韫秀上前一步拦住试图捉拿她哥哥的差役,“春容向这个糊涂东西,亮出我们的身份。”
人群里走出一个提着剑,模样白净的姑娘。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牌给班头看:“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,看看这是什么!”
“朔方节度使王。”班头念完眉眼一动,猜出对方来历,立刻叉手道:“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冒犯到娘子,还请恕罪。”
“朔方节度使!”元载心头一震。虽然不清楚姓王的节度使是哪一位,但是对大名鼎鼎的朔方军,却是如雷贯耳。
春容回头看了眼王韫秀,得到王韫秀的准许之后,才道:“我家娘子念你们是初犯,不予追究。还不退下。”
“是是是……我等告退。”班头带着贾顺连同衙役们,灰溜溜的逃走了。
王韫秀见这里的事情已了,转身瞅着元载,一步一步的逼近。
元载吓得一步一步的后退,直到退无可退。
后面是一堵墙。
王韫秀笑道:“现在可以好好的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。你居然敢打我阿兄,还敢忘了我的名字。真有种!”
面对王韫秀竖起的大拇指,元载是哭笑不得,急忙解释道:“不不不……你误会了。我是真的从树上掉下来之后,有些事想不起来了。”
王韫秀瞥了眼景贞一,看到她哀求的眼神,心头一软,于是沉声道:“今天我且放过你。不过从明天开始,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温书,准备参加科举。不然有你好看!”
“欸欸欸……”元载表面答应了。在心里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,王韫秀的哥哥也说过同样的话,只是当时自己没在意。
王韫秀扶着自己的哥哥,带着两个侍女以及十几个鼻青脸肿手下,心情复杂的走了。
他们这一走,元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。短短一个时辰的心境就像是坐过山车,大起大落太刺激了。
“阿兄你没事吧。”景贞一跑过来,一脸的关切的表情。
“没事。”元载感到双腿发软,只能扶着墙勉强的站了起来,“我们还是赶紧收拾摊位,先回家再说。”
“哦。”景贞一看元载好像真的没事,转身去摊位收拾货物。
在唐代中前期所有的城,都严格执行宵禁制度。
根据宫卫令,衙门的计时器漏刻六十刻结束的时候,会响起闭门鼓,共六百下。如果在闭门鼓结束之后,开门鼓还没有响起之前,在街市逗留。属于“犯夜”,被苔打二十下。
王韫秀走的时候,正好响起了闭门鼓。
元载就算想再摆一会儿摊也是不可能,只好收拾东西回家。